杨峥打了电话过来,深情款款地问我卖房的事,我敷衍了几句后,挂掉了电话。狗男人果然会演,满嘴的想念,却连我的物品都已不见了也没发现。怕是正跟张雅在庆祝终于骗得我肯卖房了吧。但此时我没心情搭理他,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...
我让保洁帮我将防空洞里清理干净,又去找了几个师傅,请他们帮我用石灰水将里面都刷了一遍。
忙完这些,天已经黑了。
杨峥打了电话过来,深情款款地问我卖房的事,我敷衍了几句后,挂掉了电话。
狗男人果然会演,满嘴的想念,却连我的物品都已不见了也没发现。
怕是正跟张雅在庆祝终于骗得我肯卖房了吧。
但此时我没心情搭理他,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去找人来帮我改善防空洞的通风口,我清楚地记得,我死前,那大雪已经漫过了腰,所以原先那种通风眼肯定会被雪堵上。
师傅只收钱干活,既不多问也不多话,帮我将每个通风口都加上了长长的不锈钢管,顶头还焊接了不锈钢帽,这么一来,雪就不会落进通风管内堵塞通风了。
然后,我又买了两套壁炉,一套纯取暖;一套取暖做饭两用,都有烟筒可以伸出去,不用担心一氧化碳中毒。
请师傅安装好后,便是大批量的买木柴和木炭,又买了烤炉。
末日来临时,水电燃气都指望不上,只有最原始的木柴最保险,既能取暖,又能做饭。
虽然山洞恒温,但我也不确定那温度到底会低到什么变态程度,所以有备无患。
想到水管也会冻裂,我索性又找了师傅来帮我在地下室里打井。
和防空洞一样,井水也是恒温的,外面再冷,它也不会结冰。
打井师傅很诧异,说别人都是把井打在院子里,我为什么要打在地下室。
我早就想好了借口,说我在研制护肤品开发,要用不见天日的水才行。
那师傅顿时被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糊弄住了,带着一脸的佩服,麻溜地将井搞定。
接下来,我便是囤物资。
3
我死前,不过是一夜,那大雪就已经漫过了腰,那种情况下根本出不了门,若家里没有物资,不被冻死,也会被饿死。
考虑到会没电,我买了三十箱蜡烛,二十个太阳能充电灯,二十个大功率的充电宝,两箱火柴,两箱打火机和两箱防风点火枪。
大米五百斤,面粉五十斤,干面条二十箱,方便面二十箱,水二百箱。
各种干菜,鸡爪、鸭脖,薯片、牛肉干,米粉、米线,饮料,咖啡,各种罐头。
抽纸,卫生巾,一次性内衣裤,洗发水、沐浴露、洗面奶、牙膏、牙刷、护肤品,以及各种我能想到的药品、纱布、消毒剂。
厚薄不一的羽绒被;厚薄不一的羽绒服,帽子,围巾,防潮手套,高筒防水保暖厚毛靴,防风护目镜,口罩。
又买了铲雪锹、斧头、锯子……等各种可能用到的工具和防身武器。
床、桌椅、书架等家具也都是买的全新的,家里原有的家具我不愿有一丝一毫的变换和移动,我近乎神经质地强迫自己让它们全都保留着爸妈在时的样子。
这样我就会觉得,三年前那场车祸不存在,他们只是出门了,他们很快就会回来。
物资络绎不绝地送到家里,物业保安和邻居们是见过我家在咣当咣当又拆又修的,我给他们的说法是屋子许久没住人,要翻新。
所以看到工人送货他们也不奇怪,谁家屋子入住之前不都是流水般砸钱。
等我将这些物资都安放妥当后,离那场低温只剩了一星期。
这期间,杨峥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询问卖房事宜,好几次我都差点笑出声来。
打开我离开那天安装的监控,看着他一边「深情款款」地给我打电话,一边和怀里的张雅腻腻乎乎。
我忍着恶心,挤出夹子音问杨峥:「你爱我吗?」
杨峥答得极顺口:「当然爱啊,老公最爱我家大宝贝了。」说完就在张雅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,然后道:「大宝贝你听见了吗,老公在亲你哦。」
话音一落,张雅跟他无声地笑做一团。
我跷起二郎腿,淡淡道:「听见了,不过我咋觉得你其实是在亲一头猪。」
他怀里的张雅立刻跳了起来,一脸怒意地欲发作,杨峥赶紧竖起手指示意她别出声,边对我道:「傻丫头,不许说自己是猪。」
「我当然不是说我自己,我是说……啊对了,你这两天见张雅了没有?」
杨峥便有点紧张,对着张雅直摆手,嘴上说:「没有啊,我见她干嘛啊。」
我顿时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,道:「没见就好,她最近为给她哥哥还赌债,正到处借钱呢,我劝了她几次她也不听,前儿我走的时候,看到一个女的被个矮胖的男人搂着进了家酒店,很像她,但是……唉,希望不会是她吧。」
看着监控中杨峥变了脸色,张雅的脸上也出现了慌乱,我笑眯眯地挂了电话。
张雅和我是大学同学,她家重男轻女,哥哥又不学好,我很心疼她,尽可能地对她好,哪怕她为了帮她哥还赌债委身于那个叫王哥的老男人,我也只是替她痛心,从未看不起她,更没对杨峥透露过半个字。
可我真心待她,她却撬了我的男友不说,还想要我的命。
上一世,因为八喜总是莫名其妙地受伤,于是我在家里装了监控,可还没顾得上告诉杨峥,就被我发现他和张雅在我的床上进行不可描叙的行为。